“头头头头头头！”朋克少年抱着一堆文件一脚踢开了痕鉴科的大门, 办公室里男人听见这声巨响眉头紧皱，不动声色把手机放进抽屉里，又拿起钢笔，这套动作做下来全程不超过三秒。
“你头疼吗？头什么头，还有这是办公室, 注意你的形象。”言外之意就是你能不能安静点。
“这不是休息时间吗？”
少年没看见刚刚男人的所作所为，听见这话倒也不管这些, 风风火火走过来把文件放在桌子上, 将他从头到尾认真仔细看了一眼，迟疑道，“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我的老同学。”
柜子里，手机的光亮异常刺眼, 男人不留痕迹把柜子上面留下的缝隙给关上，“老同学？谁？”
“就是我上次给你看的许姜一啊！”少年说着又拿出了手机。
“陈楮，我让你整理资料太轻松了吗？要不然你去分区呆两天？”
陈楮双手放在耳畔投降状，为自己辩解, “我可没有上班看, 我昨晚回去看的姜一镜头的cut！”
他凑到男人身边，嘿嘿一笑，“头, 你就说你安的什么心吧！我昨晚看过了, 你把去年我们痕鉴科设计的考题翻出来也就算了, 问题是这个考题和找钥匙没有半点关系, 还有我也是刚刚整理资料才发现………”他说着拿出了手里的卡片，“我们工作人员交给节目组的任务卡并不全，他们还不小心落下了几张线索卡片。”
把卡片一一拿出来放在男人面前，“小王的好友，经查证是他的前妻，曾经买过一份意外保险，受益人是他们的孩子。”
“小王有前科，是偷猎者……”
“还有你故意改了考题的前提条件，小王明明……”
“你想说什么呢？”男人颔首打断了他的话。
陈楮嘴边酒窝深邃，他压了压自己的朋克帽意有所指道，“为什么许姜一能够在条件不充分的情况下分析到小王和狼狗真正的死因？还有您会那么大方把珍藏多年小王3D白骨拿出去？我可是看见姜一直接把白骨给掰成碎渣渣了。”
“综上所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姜一………”
男人手指微扣敲了敲桌面，语气缓而沉，“陈楮？看样子你这几年在我们痕鉴学了不少东西吧，那你告诉我，我们每年的考题都是谁在负责？”
“嗯？”侃侃而谈的陈楮微微愣住，下意识说道，“我啊？”
他把桌子上未完成的资料交到陈楮手里，拍了拍他的肩，敛眸严肃说道，“泄露国家考题是犯法的。”
“？？？？考题我不是找你和刘局签了字我才交给节目组的吗？”
“那签字之前呢？”
“…………”
“按照你的说法，许姜一事先知道了正确答案，而你又是她的熟人。”考题也是你保管的。
男人沉思半秒，“我现在知情不报也是犯法的。”
“？？？？”
“所以这堆文件就交给你了。”
“…………”
呸！这是去年考过的考题，泄不泄都一样！
再说是谁泄露考题了！
看出陈楮一脸懵逼，男人把另一边更高的文件推了出来，“你再不走这堆也交给你了？”
陈楮十分上道立刻摇头，“不了不了，头啊，这个真的伤身。”
在男人的注视下他抱着小的那堆文件慌忙离开，“那……头啊，你慢慢看，我先撤了！”
“嗯。”
等人走后，整个办公室重归寂静，男人才把把抽屉重新打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明星荒野求生直播间]。
而这边陈楮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回到资料库以后，旁边磕着瓜子看直播的同事疑惑道，“小陈啊，你不是给周队送资料吗？怎么又拿了一堆回来？”
这时陈楮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他为什么要乖乖听话把文件给拿回来啊！
他又没有泄题出去，不需要贿赂头啊！
陈楮捂着胸口作痛苦状，“我又被头给套路了！明明我都把这个月的量做完了！他又塞给我了一堆！我也想看直播啊！”
同事一脸同情，“也是你们科人手太少了，休息时间还早加班，小陈你能者多劳嘛，周队这是看重。”
陈楮没有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有默默打碎的牙往肚子里吞。
把文件翻开，陈楮“咦”了一声，这堆文件怎么都是处理好的啊！
难道头把那么多文件全都处理完了吗？
“怎么了？”
“没事没事！李哥，给我留个位！我这边都做好了。”
.
森林里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天光微亮，许姜一就醒了，她悄悄跨过三个人把房门打开，微腥的泥土夹杂着青草的香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放眼望去除了满眼都是被洗涤过的绿意，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身体。
她在房外做拉伸运动，没呆多久，身后的房门也被打开了，侧身一看，许星辰也起来了。
侧身之间风扬起她的发梢，有一缕发发丝被吹竖立，许姜一不知道，打了一声招呼，“许老师？早啊。”
“嗯。”许星辰看了两眼她的头顶的头发，淡淡应了一声，“早。”
两个人默默站了一会儿，看房檐处的水滴落下溅在绿草上面，期间许星辰用余光无数次扫过她的头顶。
许姜一对视线敏感，抬眸恰好对上，沉思半晌，她把领口的麦给取了下来，见状许星辰也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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