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六爷身影消失在暗影深处,突烈锋出现在了昏暗灯光前。
双手捧着一个雕着奇怪图案的泥碗,恭敬的放在沈落石面前,跟随在后的一个壮汉端着一泥盆清水,同样恭敬的放在沈落石面前。
沈落石操起泥碗,连灌了七八碗,方才长长的换了口气:“啊,好水!”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爽的喝过水,原来有时候大碗喝水的感觉这么爽,比大碗喝酒更爽。
突烈锋挥挥手,烤肉的香味顿时在地下大厅里弥漫,两个壮汉抬着一只烤鸡,架在沈落石面前。
“这是什么鸡,个头这么大?”
“它不是鸡,他是鹰,大漠里的秃鹰。”
“烤鹰?”
“它是野鹰,不是九鹰山的鹰。”
“有何不同?”
“鹰王的鹰吃的是人肉,野鹰吃的是大漠里走兽,所以腥味要淡一点,味道也要好一点。”
沈落石撕了一条腿,开始大嚼,尽管粗砾的鹰肉散发浓重的腥味,对于已经十多天未吃熟食的沈落石,却是人间美味。
几个突狐人兴奋看着沈落石大口的吃着自己的供品,高兴的合不拢嘴,闻着肉香,吞咽着口水。
“来,一起吃”沈落石招呼着。
突烈锋一脸惊恐,忙带领几个突狐人匍匐在地,倒着爬出了大厅。
沈落石呆了一下,恍然大悟,他现在在突狐人眼里,已经是一个神,一个上天派给他们的保护神,在他们的意识里,任何对神的不敬都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沈落石顾不得许多,只顾狂食起来,眼见的架下的烤“鸡”只剩下一副骨架,沈落石摸摸浑圆的肚皮,想要站起来。
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放弃,干脆躺在冰冷的湿沙地,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充满了疲惫的肢体。
躺着的感觉真好,好想睡觉!
困意袭来,沈落石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回到了久别的故乡。。。。。。
“小丫,小丫,等等我”沈落石一边呼叫,一边追逐着扎着小辫的王小丫,他终于抓住了小丫的小手,软绵绵的小手,牵着她飞奔在沐浴着阳春三月阳光的绿油油的草坪上。
他开始搂着她在草坪上翻滚,她温热的身体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一种焦灼的燥热,一种无比舒服的兴奋。。。。。。
他怀里的女孩瞬间又变身为凌冰月,高高在上的凌冰月,冰清如月的凌冰月,留下惊鸿一瞥,无限凄婉的凌冰月。。。。。。
凌冰月如花的面容含着笑,温柔的小手痴痴的抚摸着他灼热的躯体,他拼命的搂紧怀里的凌冰月,开始撕扯她的衣衫,突然下身一热,一切都已结束!
青春年少的沈落石已记不清多少次重复着这样的美梦,从来都是春梦无痕,这一次却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痕。
“啊——”怀里的女孩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沈落石的美梦,这一次却是美梦成真。
一个温热的躯体依偎在她怀里,惊恐而痛苦的看着他,那是一个透明的女孩,连头发都已透明的女孩。
沈落石翻身而起,将怀里的恐怖的透明人推倒在地,快速后退几步,方才稳定了心神。
倒地的女孩,默默的爬起来,默默的匍匐在地,慢慢的朝后面退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沈落石分明看到了她在落泪,透明的眼泪。
“尊敬的沙神,祭品你是否满意?”突烈锋悄然的进来,恭敬的问。
“突烈锋,我不是神,我是人,一个误入地下的人。”
“我知道”突烈锋平静的说。
“你知道?那你还要这么做?”
“因为我的部族需要神,一个可以给他们信心和勇气的神,他们已经被折磨的太久,不再是敢于在大漠中冲杀驰骋的战士。”
“你在利用我?”
“不是利用,是相互帮助,战胜鹰王,你需要战士,沙漠中的战士。恰好我的族人就是曾经的大漠勇士。”
“那个女孩是谁?”
“一个奉献给沙神的祭品,一个普通的突狐族女孩。”
“我想见见她。”
“用过的祭品不可以再次出现在神的面前!”
“祭品!拿未婚女人做祭品,突狐人的习俗?这不是一个好的传统。”沈落石冷冷的说。
“这不是突狐人的习俗,是我的主意!”
“你的主意?”
“不错,因为我不想突狐人的下一代继续做诡异恐怖的透明人,而你是一个正常的人,所以祭品生出的孩子至少不会像我们一样完全透明。”
“只要打破鹰王的统治,你们就可以重见天日,皮肤也会渐渐恢复往日颜色。”
“鹰王统治已经几十年,想推跨只是一个梦想。”
“你没有信心?”
“有,但有信心,并不一定就会成功,我已决定为了重见天日而战!即便是牺牲全族的青壮勇士。”
“未必会牺牲全族,但生还者不会很多!”
“我知道,这些已不重要,我们已经后继有人,我们已经有拥有了神的后代,即使我们全部战死,我们的后人还会继续战斗,在神的庇护下,在未来的小沙神引领下。”
“我的孩子?她已有孕?只有一次。”沈落石一脸怀疑。
“一次已足够,对突狐女人来说。”
沈落石尴尬的沉默片刻,转换了话题,“既然你已安排好一切,我们可以出发了,不过你的人里有奸细。”
“我知道,鼠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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