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的风虽然依旧寒意袭人,枯瘦的枝桠却也露出浅黄色的嫩芽,满目苍凉的黄土地上也泛出淡淡的黄绿。
憋了很久的将士们,群情激愤的要求凌大将军出征攻击占据边城的胡人,凌大将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部下,却迟迟不肯出兵,只是将各个要塞的兵力调至据胡人所据边城据点十里外,便命令安营据守,不再进发。
一连十多天,凌大将军都按兵不动,所有的部下都不再请求出战,他们知道大将军一定在等最佳的出击机会。
“塞外的草绿了吧?”
“回大将军,已经有些绿了”四大军探之一的荒原独狼孟九公谨慎的汇报。
“忽图酋长什么时候撤走?”
“昨晚已经溜回去了,哈都酋长也溜回去了”
“嘿嘿,塞外青草已绿,他们也该回去放家里的牛羊了”
“将军,我们已没必要等下去,今晚便可以出击了”一旁的杨之远建议。
“不必等到晚上,现在立刻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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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石已经紧张的几天没有睡好,背后的血饮最近总是时断时续的颤动着,发出低沉而浓厚的悲鸣。真正的血战随时就会到来,真正的血战时刻已近在眼前。
沈落石所在的那一部人马悄悄绕到了胡兵背后,埋伏在他们的回归路上,切断了他们的退路,等待着胡兵携带着财物粮食仓皇北归,进入他们的包围。
“杀!”一声令下,埋伏已久的沈落石率先冲向敌骑,而身边的老兵后发先至,挥刀斩去前面胡骑的坐马的前腿,沈落石手中黑刀跟进一划,马上坠落下来的胡兵头领早已身首异处。
这一瞬间,周围的胡汉士兵已经交错在一起,死命拼杀起来,无心恋战的胡骑,背着劫掠而来的财物,拼命突破合围,向北逃串。。。。。。
见血后的沈落石双眼通红,手中的血饮刀杀气四溢,长鸣不止,黑光四溢,鲜血四溅,倒在刀光里的不止是苍皇的胡人,也有自己队伍里的同伴。
骠悍的胡人虽然折损许多,但大部分还是突出包围,拼命望北逃去了。
当追击的后续部队渐渐慢下来,沈落石依然挥动血饮追着砍杀了落后的数名胡骑,漆黑的血饮刀面泛着暗红的血光,很快便黯淡下去。
站在烈日下的沈落石,冷冷的目光凝视远去的胡尘,身上淌满血污,额头泛出了几粒血红的汗珠,缓缓滑落在沙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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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瞬间杀敌一十三人,表现还算不错,不过不够冷静,也误杀了四名自己兄弟。”
“啊?”看着旁边的老兵,沈落石有些紧张起来。
“不用担心,只有我看的清楚,其他士兵只顾着拼杀,无暇顾及这些的。”
“我当时只顾挥刀砍杀,没想到竟然误杀了自己兄弟”沈落石一脸愧疚,目光凝聚了一层痛苦。
“因为你的刀虽快过普通士兵几倍,人的反应能力却比刀慢一些,出刀也不够准,全凭那一刀的杀气震慑了敌人,
不然你身上何止两处刀伤,恐怕连命都丢了。”
“我受了两处刀伤?”
“一处在左臂,一处在背后,伤得还不轻,血还在往外渗呢,过来包扎一下。”
“啊——”刺骨的痛提醒沈落石,你确实受了伤,两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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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间,捷报频传。
一夜之间被胡人袭击占据的边城十六处要塞,在一日内便重新归到凌大将军手里。边城的战事竟然如此的诡异,一切似乎冥冥中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
这是一只翻云覆雨的权谋之手,也是一只运筹帷幄的策略之手,这只手叫周神算,而雇佣这只手的人就是凌月弧。
“周先生,果然不出你的神算,现在我们终于摆脱危机了”凌月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想朝廷增加的军费跟出征的诏书很快就会到了”周神算狡猾的笑着。
“我想请教先生,如何料得去年冬天必将连降大雪,而那一晚的雪更是来得准时”
“天地万物之间必然相互关联,有至寒至凶之器将出世,必有至寒至冷的风雪为兆,那一晚三更至寒之时,冷月化寒刀,饮血而出,寒气震动天地,天地间寒气久凝不散,凝露为霜,自然会大雪纷飞。”
“那先生如何算的胡人会乘雪而来?”
“胡地苦寒,连降大雪,许多牛羊马匹无枯草可食,俱冻饿而死,为避严寒饥馑,九部胡人必然临时结盟,铤而走险,南下就食,掠夺边城钱粮。”
“几处边城确是避风挡寒的好地方,不过我军的粮食,他们半粒都没抢到”凌大将军得意的说。
“受累的偏偏却是几处边城的百姓啊,我为将军出此谋,虽避过朝廷的裁军减饷,赢的更多的军费,却害得千万百姓流离失所,罪过大矣!”
“恐怕先生这么做,并非仅仅为了凌月弧,而是为了那柄饮血刀!”
“将军你这是何意?”周神算脸上露出一丝惊疑。
“哈哈,玩笑而已”凌月弧放声大笑,一道寒光,背后的弧月弯刀早化作一道光弧朝周神算划过去。
血光四射,站在周神算背后得八大护卫之一战鬼已倒在血泊中,胸前留下一道弯弯的刀痕。
“凌大将军果然过河拆桥,后会有期!”军营外远处断断续续传来周神算的苍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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