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抓着云皎的手，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讲给了云皎听。
随着水水的讲述，刺痛如潮水一般涌入脑中。
极致的疼痛之后，云皎的脑子渐渐清明起来。
朦胧的声音渐渐清晰，他每次唤她阿皎，都似含着无尽的温柔。
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尽管面容依旧模糊，但云皎知道，他就是楼映，她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
她也隐约记起来，被人围困之际，他将她送了出来……
他为什么要送她出来呢。
已经走到了绝境，一起死不好么？
“老大？老大？”水水晃着云皎的胳膊，满脸担忧。
云皎按住水水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却不知自己的手早已颤抖的不成样子。
水水伸手抱住云皎，“老大，你还有我，我们一起重振清辞路，为惨死的门人报仇！”
重振清辞路么？
她一点儿都不想重振清辞路。
云皎咧了下唇，似乎是笑了，可眼神却空洞荒芜，没有一点光彩。
好久后，她才哑声问道：“他，现在在哪儿，还……活着吗？”
水水抓在云皎衣服上的手指蜷缩了下，“楼先生……在送您离开后，就死了，尸体被那个长得很漂亮的歃血盟女人带走了。”
尽管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听到说他死了，云皎心口还是不可抑制地刺痛。
云皎勉强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水水忧心忡忡地看着云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一时间空气静寂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云皎抬手在水水背上拍了下，问道：“你怎么进来的，他去哪儿了。”
水水松开云皎，摇头道：“我翻墙进来的，他开车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说着拉扯云皎手上的铁链，“老大，你可以把这个铁链弄开吗？”
云皎：“不能，他用了特殊材料。”
水水瞬间沮丧，“那怎么办啊。”
云皎垂眼，摇了摇头，就算有钥匙，那人也绝不可能留在这里。
她道：“你先走吧。”
水水“啊”了声，有些茫然：“走去哪儿？”
云皎：“随便哪里都行，不要在这里，那个人如今丧心病狂，如果被他发现，他绝不会放过你。”
水水咬了咬唇，“可是没有老大在，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她从一开始，就以找到云皎为目的，她觉得只要找到了老大，就万事大吉了。
她只需要按照老大的吩咐办事，老大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云皎：“……随便哪里都行。”
水水抓着云皎的袖子，“我不知道我还能去什么地方，我不想离开老大。”
云皎：“这是命令！”
水水咬唇，泪眼汪汪看着云皎。
云皎：“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老大，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水水眼眶又红了，她咬了咬唇，用力抱了云皎一下，然后转身朝窗户那边跑去。
站在窗户边，又回头看了云皎一眼，才翻出窗户，往下爬去。
水水进来的时候，砸了半边玻璃，另外半边还是完整的，云皎握起床头桌边的器物，朝窗户那边砸去，将另外半边玻璃也砸的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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