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苍越孤鸣的质问，缺舟表现得淡然自若。
“我并没背弃约定，毁诺的人也不是我，是你。”
苍越孤鸣隐忍着怒气道：“你答应过不介入，为何又帮助俏如来？”
“你也答应过，不再拿走永夜皇之物。”缺舟回忆起初见明渊凰时，她竭力护住同心石的一幕，“为何又出尔反尔？”
“是谁将它交给俏如来，是谁让变数再次出现？”
“我讲过，如果因为变数拒不承认答案，那你们已经证明你们失败了。”缺舟看着苍越孤鸣道，“我存在的目的，质疑以及监督。我不会放过任何证明你错误的可能，现在你还无法做到，排除我的质疑。”
苍越孤鸣冷静下来，说道：“为了让你有阻止我的能力，缺舟这个身份，得到了我们千年修悟所得，大部份的武学修为。”
“但我还未阻止你。”
“你已经在妨害我。”苍越孤鸣质问缺舟道，“让永夜皇离开地门，这样做的后果你不清楚？”
缺舟面色平静道：“那也是天意，天意证明地门的错谬。”
“嗯？”
缺舟不紧不慢地说道：“万雪夜、锦烟霞、燕驼龙、俏如来，到现在，每一个恢复记忆的人，都不想再回到地门。我的质疑，更深了。而你，慌张了。”
“我为什么要慌张？”苍越孤鸣看了看天，回头对着缺舟说道，“地门之法才是正解，她迟早会回到地门，还有俏如来。”
说罢，苍越孤鸣转身离去。
另一边，俏如来与明渊凰顺利离开地门。察觉苍越孤鸣并未追上，明渊凰收住急奔的脚步，“噗”地吐出一口血。
“明姑娘！”俏如来紧张地上前观视，“你没事吧？”
“明姑娘？”明渊凰拭去嘴角的血，转头看着俏如来说道，“方才在地门，你不是这样叫的。”
霎时，俏如来心中一震。然而，不等他说些什么，明渊凰迅速别过脸：“我没事，只是小伤。允诺你的事情，我做到了。接下来的路，你自己保重。”
“你……要离开吗？”
明渊凰冷淡地转过身：“放心，只要你不去苗疆，就不会被带回地门。”
“俏如来并无此意，我只是……”俏如来紧紧握住佛珠，“只是担心姑娘，因为我被大智慧责罚。”
“无妨，怎样说，我也是守护者。最多……”明渊凰不禁面露无奈，“以后不能再离开光明殿。”
“俏如来明白，只是我……”俏如来垂眸低声说道，“不想你回去。”
渐远的脚步猛然停止，四周的空气突然安静。过了一阵，明渊凰缓缓转身，走向不知所措的俏如来。
“就这样回去，确实不好交代。”明渊凰面无表情地说道，“等你解开疑问，我再将你带回，向大智慧请罪。”
俏如来的心情顿时复杂，说不出是安心还是失望。
“那这段时间，就请姑娘与俏如来同行。”
“嗯。”明渊凰睨了一眼俏如来，“想好去哪里了吗？”
俏如来思忖了片刻，说道：“我想先去打听一个人。”
“是谁？”
“史艳文。”
俏如来话音甫落，一道声音自云端而来，引得明渊凰的注意。
“想知晓史艳文，我能帮你们。梦锁琼楼枕无忧，千古流芳别寒秋。夕照云舟恨归晚，几度争锋几度休。”
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摇着羽扇转过身来，正是云海过客。
明渊凰上前一步，挡在俏如来的身前，警惕地质问来人道：“你在跟踪我们。”
“误会，误会啊。”云海过客摇扇的动作一滞，“在下只是路过，听到俏如来的话，想要停供一点帮助而已。”
俏如来迷茫地看着他：“你……认识我？”
云海过客露出一脸神秘：“试问中原谁不认识你？”
“你说刚好路过，刚好听到他的话？”明渊凰眼神压迫，冷冷看着云海过客，“你的说辞之中，巧合未免太多。钟声响过不久，你就出现在地门外围，很难不让我怀疑你的目的。”
“实不相瞒，在下一直关注地门动向。”云海过客无奈地解释道，“适才外围发生动乱，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欲前往观视，这才发现了你们。”
见明渊凰还想盘问什么，俏如来握住她的手说道：“此人并无恶意，我认为，他暂时可以相信。”
明渊凰与俏如来对视一眼，不再拆穿云海过客的托词：“你认识俏如来，又知晓史艳文，那你如何称呼？”
“在下——”云海过客优雅行礼，眼中展露一丝了然，“云海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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